广州原儿童公园地下内“藏”7代宫殿官署遗址
<白癜风治疗p>前日,位于广州中山四原路儿童公园地下的南越国宫署遗址考古发掘现场,首次向正在广州参加广州考古50年研讨活动的全国文博专家开放,笼罩在岭南第一宫殿上的神秘面纱被初次揭开,其中的发现十分惊人:在原儿童公园地下不到4000平方米的区域内,共发现包括了南越国、南汉国大型宫殿建筑遗址和唐、宋、元、明、清等多个朝代的官署类建筑的遗址。考古专家表示,这1考古发现再次证明,中山四路原儿童公园一带,从西汉到明清时期,一直是广州的政治中心。南越国宫殿初露芳容
1995年至1997年前后,广州市考古单位在中山四路儿童公园附近一个基建工地上,发现并发掘出了西汉南越王御花园遗址。考古专家根据御花园的位置及结构推测,南越王宫殿就在御花园附近的儿童公园下面。2000年前后,广州市投入巨资迁走儿童公园,并开始对南越国宫殿建筑遗址进行考古试掘。去年9月,经国家文物局批准,由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和南越王宫博物馆筹建处联合组成发掘队,开始对原儿童公园进行正式的考古发掘。
迄今为止,考古人员已在该遗址中发现了南越国宫殿建筑的散水装置(屋檐滴水的地面导流设置),长超过30米,由此可判定该处为南越王宫殿的1座大型建筑。另外,昨日在考古现场看到,考古人员在遗址西头发掘除大堆南越国宫殿的破碎砖瓦,据介绍,这是宫殿倒塌后留下的。其中多为弧形板瓦、白瓦,也有保存比较完全的筒瓦。在瓦砾堆中发现了一块保存完全的万岁瓦当,其上的篆书铭文清晰可见。在另外一件相对完全的筒瓦上,也发现了铭文,字迹模糊为留右二字。考古专家表示,散水及瓦砾的发现,已证实南越国宫殿遗址确在原儿童公园附近,但由于目前还没有发掘到南越国时期的文化层,目前发现的宫殿遗址可能只是南越国宫殿的很小一部分,全部南越国宫殿的范围与布局情况,仍需要进一步的发掘探索。
挖出范围罕见南汉宫遗址
在对南越国宫殿遗址的发掘中,考古工作者发掘出了另一个在广州建立政权的南汉国宫殿遗址。该遗址由一组特大磉墩(柱基)构成,磉墩东西6排,南北6列,共36座,每一个磉墩长宽均为3米以上。东西向磉墩的间距最大为7米,最小5米。这些磉墩都由一层红土,一层碎砖瓦砾混合红色黏土,层层夯打而成,十分结实坚固。从该磉墩组合的范围与结构可以看出,该南汉国宫殿建筑面阔五间,进深5间,建筑范围相当宏大。由于遭到后人的历次破坏,这座南汉国宫殿的地面建筑已不存,但其建筑范围之大,在我国建筑史上十分罕见,具有重要的价值。有历史学者认为,中国历史上仅有的两个在广州建都的政权,同时将宫殿建在同一地址上的做法,相当少见,也具有十分重要的研究价值。
唐宋明清官署逐一现身
实际上,在儿童公园地下发现的重要历史建筑遗址远不止南越国及南汉国的两大宫殿,更发现了唐、宋、明、清多个朝代的范围庞大的衙署类建筑,其中包括国内考古发掘出的唯一的清朝广东布政司署遗址。
专家介绍,考古发掘队在南越国宫殿遗址的表层最早发现清算出清朝广东布政司北京国际白癜风医院署、容丰仓、禺山书院和抗战时期日军广州神社遗址等。其中,布政司署遗址是由若干组建筑院落组成的,每组院落之间有石板过道紧密相连,每组院落又由天井、厅堂、厢房等部份组成,并有完善的地下排水系统,其中一座朝南向、中轴对称的三进三开间院落,范围最大、规格最高。该院落南北纵深约29米,东西面阔约14米,占地面积近400平方米。整座建筑以天井为中心,通过门、厅房、过道等相连,构成1座外部封闭,内部开敞的建筑院落。根据发掘情况及文献记载,这里曾是清朝广东布政司署的所在地,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英法联军攻占广州,咸丰十一年(1861年),法国强租布政司署的东部作领事馆,直到1928年。
在宋朝地层里,有较多的建筑遗址,仅院落遗址就有三组,分前、后三进格局,每进主体建筑前面有宽阔的庭院,东、西侧有附属建筑,构成中轴对称的大型建筑院落。整座院落现已清算出南北纵深120米,东西宽30米。每一个院落的第一进主体建筑前都有方砖铺就的庭院(或广场),庭院的北侧和西侧均发现主体和附属建筑的台阶。范围也相当宏大,显见是官署建筑物。在宋朝之下的唐朝地层中,发现了最少两处唐朝大型建筑台基及铺砖走道。据文献记载,自隋代开始,南越国宫殿遗址所在地就一直是广州城市中心,是各个朝代当地官署所在地。隋代在此设广州刺史署,唐朝为岭南道署、岭东节度使司署和清海军节度使司署;五代南汉刘氏建立政权后,还在这里修建宫署,营建乾和殿;至宋朝改成经略抚慰使司署、清海军大都督府;明清时为广东行中书省和丞置布政使司署。从目前已发掘的唐宋以后的几座大型建筑遗址来看,其建筑范围都较大。专家认为,这对了解南汉国宫殿和历代地方官署建筑的布局和建筑史的研究等都具有重要意义。
另外,在此次发掘中还出土了一批各个时期珍贵文物。其中包括唐朝的水晶、犀角和当时从外国进口的玻璃器皿等。宋朝的三彩塔和大量精美的青瓷,元朝的白瓷磁器和明清青花磁器。还出土一批脊饰、砖、瓦、石等建筑构件。在民国时期地层中则发现一批日本制造的陶瓷器、铜器、铁器和法国制造的生活器皿,为研究广州城市建设发展史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实物材料。
来自:南方,2003/11/25